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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號:220000039
書名:倡議一個批判的政治哲學:條條道路 POUR UNE PHILOSOPHIE POLITIQUE CRITIQUE:ITINERAIRES
作者:米蓋勒-阿班樞 MIGUEL ABENSOUR
出版社:EDITIONS UTOPIE 無境文化
ISBN:9789868599307
條碼:9789868599307
出版年:2010/01
商品形式:Broch
尺寸:
重量:0
頁數:148 pages
台幣定價:200
En stock現貨供應 會員價:200 元 數量: 加入購物車

《民主被界定為一種政治制度形式,其實是錯誤地被等同於代議制度以及法治國家。這簡直就像是讓民主躺到Procuste的床上般地隨意肢解,折斷其翅膀。

事實上,我們一直反覆思索的,都是要喚醒民主內在中,解放的發動力……幾乎或完全見不到對民主的墮落、落入寡頭專制或威權主義,提出質問。只有少數人拒絕全盤接受民主之現狀,不願只因為民主/極權主義這極度明顯的反差,就感到欣慰,而嘗試以別種方式來思考民主。因為那種看法使人以為,所有不是極權主義的,就必然屬於民主。我們可以了解,用這種尺度去測量,那些還不到極權主義程度之民主的墮落,就可以為人忽略,因為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去辨識它們。

罕有詮釋者以1843年的馬克思之觀點,以其理解到的民主與國家間那原則上的對立關係,來探索「真正的民主」;更罕見的是嘗試去思索民主的真義,也就是激進的民主,或是野性的民主,又或是生於反抗的民主。一個批判的政治的思索之源頭,似乎顯得枯竭了。我們因此並不訝異於觀察到政治的思考,都一頭栽入規範化的招喚,一種重回規範,或者更精確地說,是一種重回「規範/正常的政治」。問題在於這個「規範/正常的政治」是什麼?》

Miguel Abensour 米蓋勒˙阿班樞

政治哲學家。1939年生於巴黎。巴黎第七大學政治哲學榮譽教授。1985-1987年間擔任國際哲學院(College International de philosophie)主席。
Miguel Abensour是當代最具批判性的思想家之一。他所提倡之批判的政治哲學,強調對宰制與國家的批判,依循古希臘到二十世紀堅持自由與解放的思想傳統,在對政治、哲學與烏托邦的重新反省中,彰顯行動的可能性與必要性。在著述與教學之外,其所參與之知識分子運動,以及自1974年起,任法國Payot出版社的【La politique之批判】系列叢書總策劃,都對法國的社會與學術圈帶來深刻影響。尤其現有約70種作品的【La politique之批判】系列叢書,是一個哲學與政治計畫之豐富實現;Miguel Abensour在宣言中說:「La politique之批判是這麼定義的:它反對政治社會學宣稱要建立一個le politique的科學,實則試著將la politique 變成一種科學技術規則;它選擇了一個觀點:站在被宰制者,那些居於下層而總是處於常規之外的人們那邊,來書寫le politique;它延續La Boetie睿智地展開的疑問:為何被宰制的多數不起而反抗?」
他的重要著作有:民主對抗國家La democratie contre l’Etat(le felin, 2004, Paris)、從Thomas More 到Walter Benjamin的烏托邦L’Utopie de Thomas More a Walter Benjamin(Sens&Tonka, 2009, Paris)……等。

譯者:吳坤墉

台大社會系畢業。巴黎第七大學政治社會學博士生。社區大學社會學講師。

前言

條條道路
【La Politique之批判】叢書宣言〔1974〕
現代政治哲學與解放 〔1983〕
究竟是哪一種回歸呢?〔1994〕
在馬基維利的道路上〔2008〕

倡議一個批判的政治哲學?〔2002〕

前言 Avant-propos

這本選輯一開始是在西班牙出版,書名是:Para una filosofia politica critica. Ensayos(Anthropos, Barcelona, 2007),由Scheherazade Pinilla Canadas以及Jordi Riba翻譯與導讀。他們希望將我主要的學術成果,介紹給西語世界的讀者,尤其是政治哲學領域的論著。就像在許多選輯中常見的,讀者在這本書裡,也會看到跨越不同時期的著作:從1974年發表的「La Politique之批判」叢書序,到2008年刊登於世界報讀書專刊Le Monde des livres的一篇關於馬基維利的訪問。同時,讀者也會注意到,這些著作呈現出的思辨歷程,即使不是自相矛盾的,也明顯具有多種取徑。若單就其轉變來看,這段歷程可以說是由一個對政治哲學偏好的立場,轉變到一個堅定地批判的立場。我的第一篇論文題為「Saint Just的政治哲學La philosophie politique de Saint-Just」(Annales historiques de la Revolution francaise, 1966)。在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領域,Pierre Clastres則於一篇早期論文「交換與權力:印第安領袖制度的哲學Echange et pouvoir: philosophie de la chefferie indienne」(1962)中,讚嘆印第安社會之政治哲學的深思熟慮。事實上,在1960到1970年間,面對揮著馬克思主義的大旗,或者是舉著功能論的標語,不然就是兩家匯合推行的le politique科學主義化或是社會學化,政治哲學就像是一個專門在力抗這種風潮的領域。這些思想流派高舉科學名號,其實從事的卻是對於le politique的再次掩蓋。然而,在此同時,從歷史的、或是詮釋這段歷史的角度中,我們重新學到了政治的智性,尤其是le politique的智性;我們再次學會去發現,在le politique的所在中,有一個社會-歷史的可理解性的溫床。

為了要更清楚地感受當時的政治與學術氛圍,讓我們再回頭看看Gilles Deleuze於1975年12月發表在批判期刊Critique上那篇著名的,針對Michel Foucault的監視與懲罰Surveiller et Punir一書所寫的評論:「不是作家:一個新的地圖繪製者Ecrivain non: un nouveau cartographe」。G. Deleuze說:「這以一種隨意的,或甚至混淆的方法定義出來的左派主義,在理論上,是為了要對抗馬克思主義以及布爾喬亞的概念,對權力問題提出新的質疑;在實踐上,是在地與特定對象抗爭的一種形式。換言之,這些抗爭的必要關係和對象,不再針對極權化與集中化的過程。」。但是,這真的只是對權力問題提出新的質疑嗎?當我們認真審視這種自我設限的分析方法,從方法論來說,不就是因為M. Foucault把勢力的關係(le rapport de forces)當做權力的問題,又把它跟政治問題混為一談,就好像政治問題從屬於權力問題,所造成必然而可嘆的結果?當然,我們可以同意G. Deleuze的閱讀,讚賞M. Foucault揚棄諸如財產、區域化、從屬、工作的型態、合法性等若干傳統命題,而敏銳地對權力問題重新思索;當然,依著G. Deleuze的看法,由於這種另眼看待權力問題的決心,我們還可以觀察到一種理論革命。G. Deleuze總結道:「它不只是要對抗布爾喬亞的國家理論,而且反對馬克思主義的權力概念和權力與國家的關係。似乎在馬克思之後,終於誕生了些嶄新的東西,似乎圍繞著國家的共犯關係從此被截斷。」然而,當我們全面回顧那時的知識圈,看到的難道不是一個完全另一種格局的工作嗎?它標誌的是真正地重新發現le politique的這個事件,而把政治問題放在其整體性來考慮,也就是將le politique視為社會的建制,而la politique定義成為了創造一種自由的嶄新經驗而發生的眾人行動。M. Foucault式對權力問題與政治問題之混淆,造成政治的領域被矮化在勢力關係的體系中,使得在一些人眼裡,這個事件從那時到現在都是被視而不見的。當M. Foucault被問到政治一詞的意義,他說:「……一個社會中勢力關係的整體構成了政治領域……一個政治,是試著要協調與完成勢力的關係,一種幾乎全面性的策略……」勢力的關係因此牽扯到權力的關係,而這樣的權力關係又隸屬於政治的領域,這就造成權力與政治的混為一談。在知識的慾望La Volonte de savoir中,M. Foucault再次申論他的權力概念,將權力與國家主權、法律形式或是宰制一個單位之間的關係斷開。所以基本上,他將權力定義為:「……勢力的關係之多重性,而種種勢力的關係在它們所施行的領域中是本質性的,同時在這領域的組織中,是構成的基礎。」一定意義來說,他的努力是要追隨與完成馬基維利的研究;將權力視為勢力的關係是馬基維利的創見。而M. Foucault所做的是在馬氏理論之外,將權力體系從一直保持在君主的形象裡的主權當中釋放出來。「是在勢力關係的領域中,我們要試著分析權力的機制……同時,如果說馬基維利是難得的一位研究者 – 可能也是他顯得離經叛道的原因 – 能夠以勢力的關係來思考君王的權力,可能我們要更進一步,跳過君王的角色,而由勢力關係的本質性策略來解讀權力的機制。」簡而言之,這是一個沒有君王的勢力關係體系;換句話說,一個沒有主體的過程。這種角度距離Maurice Merleau-Ponty在1949年的文章中,對於馬基維利的閱讀,稱譽他開啟了對「la politique之獨特領域」的研究,是相去甚遠的。

當我們真正地重新發現政治問題,不同於M. Foucault,我們認為,就算是換個方法來思考權力,權力也不能覆蓋政治領域的全部。所謂的重新發現,是le politique的所在又重新變得清晰可見;儘管有好些意識型態,包括那已經迥異於馬克思的馬克思主義,試著將它說成是社會之整體性下的一個層次,以便掩沒它;又縱使有那前所未見的極權主義之考驗,藉口實踐歷史的或是自然的法則,致力同時消滅le politique以及la politique之可能性,也就是消滅行動。我們經歷的重新發現le politique,是經由不同的路徑,我們大致清楚地了解到,所有人類社會都有其社會之政治建制(l’institution politique du social);更重要的是,la politique 是人類存在的條件中,根本而不可抹滅的面相。其影響是隨著這個重新發現,對解放逐漸形成一個新的想法。我們不再把解放當做是la politique的終止,就彷彿自由的意義就是可以擺脫la politique,就彷彿解放的意思就是社會的一種完成,而會誕生出一個免於la politique的共同存在(l’etre-ensemble)。恰恰相反地,我們的世代學會將解放視為la politique的一種困難途徑來思考,把它理解成眾人的一種自由的經驗,簡單地說,就是重新發現政治問題的獨特地位。它是不可迴避的問題,所以我們事實上不可能不全力以赴;它是謎樣的、無止境的問題,所以不可能有一個完美不變的答案,讓人可以停止思索,脫離關係。自此,解放也參加在自由那沒有止境的冒險中。[...]

中文版的一些說明

關於編輯

2009年於法國Editions Sens&Tonka出版的同名原著,除前言外,分成三個主題,一共收錄了阿班樞 從1974年至2008年間發表的14篇著作,共計400頁。三個主題是:「條條道路」4篇,「極權主義的宰制之批判」4篇與「批判的-烏托邦的政治哲學與解放」6篇;其中,除一篇宣言與一篇訪問外,包括前言在內的13篇著作,都是以傳統歐陸思想家所慣用的思辨形式書寫的論文﹙essai﹚。

在作者的同意下,中文版另定標題,分冊出版。這本倡議一個批判的政治哲學:條條道路,是第一冊;裡面收錄前言,「條條道路」中的4篇,以及「批判的-烏托邦的政治哲學與解放」中的「倡議一個批判的政治哲學?」,共計6篇文章。這樣做的理由有三:

  1. 如前述,阿班樞的著述風格是承襲歐陸思想家之傳統:每一篇論文,都是在處理一個論題(these),闡述一個思辨的途徑。這些論文原本就是獨立成篇的,另行編輯分冊,絕不會影響各篇之完整性。
  2. 然而,面對一個學問已經具有經典性的思想家,去了解他的行思:在與前人之思辨對話,以及與現實今世的關切參與之間,那峰迴路轉的歷程,是探訪思想的一種必經之路。我們在這本倡議一個批判的政治哲學:條條道路裡收錄的「條條道路」4篇文章正是提供了這個途徑。而「倡議一個批判的政治哲學?」則是表現其思想創見的重要論文;輔以前言中作者自道的反省回顧,足以作為向中文世界介紹阿班樞 的一個好開始。
  3. 要完整地介紹阿班樞 的思想,2009年法文合輯提供了一個方便,但也具有一個嚴重的限制:就是若干重要的論文,因為已經在法國出版過,所以成為遺珠。在中文世界介紹阿班樞 ,另行編輯分冊,就沒有這個限制。我們計畫在作者的協助下,繼續依不同的主題,出版阿班樞 其他的論文集。

關於翻譯

本書的翻譯,立即遇到的難處是le politiquela politique這兩個中心概念可不可譯的問題。

法國學界自1970年代以來,對於le politiquela politique兩個概念,做了細緻的區分。簡單地定義,le Politique是共同生活之指導題綱,或是社會的政治建構。(le schema directeur du vivre-ensemble ou l'institution politique du social.)La politique是眾人的政治行動,或是種種政治事物或政治行動之全體的領域。(l'action politique a plusieurs ou la sphere qui designe l'ensemble des choses politiques ou des activites politiques.)差一個字母,意義大不同。

在若干關於西方政治哲學的中譯文裡,有「政治」(politics)與「政治性」(the political)的區分。但是,這個來自Carl Schmitt的用法,原來就跟法國學界自1970年代以來區分le politiquela politique時建構的概念意涵差異甚遠。何況, Claude Lefort、阿班樞 …等思想家,根本就是反對Carl Schmitt的。

譯者認為,任何中文譯詞都容易造成誤解,所以在本書中,任何必須明確表現其差異的地方,都將這兩個詞以原文呈現。

此外還有一些格式跟體例上的選擇,一併在此說明:

  1. 除了在中文裡已經具與共識的譯名,如馬克思、康德……等等,所有人名皆以其母語拼寫。
  2. 作者使用的引文,由譯者直接從法文或法文譯本翻譯成中文。
  3. 作者在原著中使用的希臘文、拉丁文、或是其他外語詞彙,都具有回溯出處的用意,譯文中都予保留,並在原文後加上中文或譯注的方式,幫助讀者理解。
  4. 法文原版時有斜體文字出現,或有突出或強調某些概念與用語之意;本書譯為中文後,同樣保留其斜體格式。
最後,譯者要特別感謝林琪雯在閱讀譯文初稿及中文修潤上的協助。

http://www.liberation.fr/livres/0101573423-l-utopie-de-miguel-abensour

【奪朱】社會政治批判叢書

總策劃 吳坤墉

在這重新估定一切價值的時代,追求自我願意去信服的意義,是每一個人不可避免的責任,因此哲思成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基本能力。

哲思不是哲學史的講授或是哲學概念的堆砌;它是個人在生命與生活意義的探求中,以思辯的方式,將安身立命的問題、社會生活的處境、以及共同生活之共善的追求加以關連,從而尋找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詮釋與觀點,進而促使眾人行動的發生。哲思的能力是現代人要有尊嚴的生活所必須的,是自由的先決條件。

自由的敵人是宰制。如果說對人的內在的宰制,其首惡是一言堂的規範與價值,那麼人對於人的宰制,其元兇就是墮落的國家。哲思必然的取徑因此是社會政治的批判。而基於自由之多元性的原則,我們尤其應該樂見各抒己見,百家爭鳴。

【奪朱】社會政治批判叢書希望能將生活在同樣社會-歷史情境的敏銳心靈,對於種種新的宰制現象之觀察與思索的結果帶給大家,在自由的探究中,成為哲思的觸媒。

「惡紫之奪朱」?!何不就讓他萬紫千紅。